八月的拉萨阳光像融化的金子，我在大昭寺广场被转经筒的叮当声包围。一位藏族阿妈拉着我的衣袖指向红山顶："看，那里住着观音菩萨的人间化身。"顺着她布满皱纹的手指望去，布达拉宫的金顶正在云雾中若隐若现。
云端之上的奇迹
布达拉宫的白墙在海拔3750米处已经矗立了1368年。背着青稞酒的朝圣者告诉我，当年松赞干布为迎娶文成公主修建的红宫有999间屋子，"比天上的星星还难数清"。如今我们在曲折的廊道里仍能看到吐蕃时期的木梁，那些带着刀痕的立柱，见证过五世达赖重建时的浩大工程。
- 白宫：达赖喇嘛的冬宫，墙面每年要用牛奶、蜂蜜混合石灰粉刷
- 红宫：历代达赖灵塔殿，五世灵塔耗费黄金3721公斤
- 法王洞：唯一保留吐蕃原貌的殿堂，松赞干布修炼的密宗坛城
酥油灯长明处
跟着转经的人流走进大昭寺，浓烈的酥油味立刻包裹全身。十二岁等身佛像前的青石地板，被磕长头的信徒磨出深深的人形凹陷。正在添灯油的僧人丹增说："每天早上我们要换3000盏铜灯，经书阁的《甘珠尔》有108函，搬动时必须用黄绸托着。"
| 布达拉宫 | 大昭寺 | |
| 始建年代 | 公元641年 | 公元647年 |
| 海拔高度 | 3750米 | 3650米 |
| 每日朝圣者 | 约2000人 | 超5000人 |
活佛的智慧摇篮
在日喀则的扎什伦布寺，我遇见正在辩经的学僧。他们击掌的动作让我想起《西藏度亡经》里记载的智慧之音。强巴佛殿里的弥勒佛像有11米高，镀金手指比我胳膊还粗。管家喇嘛透露："晒佛台唐卡展开时要40个僧人合作，用牦牛毛绳捆着才不会飘走。"
草原上的经幡海
拉卜楞寺的转经廊长得让人绝望——3.5公里长的经筒墙，跟着藏族老阿爸转了整整两小时。医学院的桑杰医师正在研磨藏药，铜钵里的诃子散发着奇特香气。"辩经场的青石板，冬天要铺三层羊毛毯才能坐。"他指着正在制作沙坛城的僧人，"那些彩砂要从冈底斯山背回来。"
黄昏时分爬上色拉寺后山，整个拉萨河谷铺满夕阳。风马旗在玛尼堆上猎猎作响，远处传来低沉的法号声。下山的藏族姑娘递给我块奶渣："明天雪顿节，哲蚌寺要晒大唐卡呢。"